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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外,嫌贫爱富的婊|子”,扬长而去。

“您看起来很讨厌他。”对于这里的其他人,包括她的血亲在内,她分明都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就是他最开始想将我囚禁在笼中的。不然你以为,凭我那只会窝里横的父母,怎么敢想出那样的主意?不过一个在青年时期入了牢的混混,结果在出来之后,这里已经没有属于他的婚姻市场了,于是便瞄上了父母还生活在此,却也被剩了下来的我。呵,和这些装在篮子里的鸡蛋不一样,我可是已经出了壳的。”

她看起来有些恨恨,我猜想在五年前,她挣脱牢笼的时候一定弄掉了不少的羽毛。这次来到这里真是惊喜不断,我还从未看见我的主人对什么人有如此大的不满呢。

在这座村庄唯一的广场上,我的主人蹲下身去,摆出了最和善的笑容,用她已经不再熟练的乡音,向小孩子们打探着有关采矿的消息。确实有不少孩子的父亲,哥哥在做“挖石头”的工作,但具体在哪挖,他们却一概不知。这时候,有个小孩子问她,今晚上她们家是不是有好吃的。

一番打听下来,原来是她的父亲为了显摆,将我的主人给我,我又转交给给他做见面礼的钱拿去摆了宴席,宴请全村一顿晚宴。由于都是些拖着鼻涕的小孩子,我的主人再没有忍耐,放肆地扯开嘴角,笑出声来。

“刚好,把人集中在一起,也就不会担心在其他地方遇见他们了。”

“顺便也可以把矿场的位置套出来了呢。”我也笑着应道,“虽然让我直接走遍这方圆十几里更快一些,但奈何您这么脆弱,寸步无法离开我的身边,也只有选择更麻烦的方式了。”

我的主人的笑意没变,挽着我的臂弯,在我的脚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我现在无比确信,这个地方果然很神奇,或许是有什么能针对影响我的主人的磁场。

或许是为了找点什么乐趣来覆盖我带给她的坏心情,她走到了山坡之上,让我去做一个纪录片导演该做的事。

然后,她很高兴的看着我因为去拍一栋并未重新粉刷的房子而遭到了周围人的白眼,虽然她也被波及其中,甚至可以说比我还要瞩目。那些人对我,或者我手上的镜头心存畏惧,但对于我的主人,却可以毫不留情地放肆指点。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倒霉的人也受到了殃及,那就是被我选中的这栋建筑的所有者。他们一边指责我为什么非要挑一个破旧的房子拍摄,指责我的主人为什么允许我拍这栋并不光彩的建筑,还一边指责那栋房子的主人为什么没有和他们一起把房子粉刷漂亮,以后要是传出去,丢了大家的脸。

我大概明白了,我的主人为什么要我去扮演一个纪录片的导演。发掘和记录生活最真实的样子,大抵就是如此吧。

由于这出戏过于好看,她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一边装作畏惧的模样将脸埋在我的怀里,一边掐皱了我的衣服外套,憋笑憋到双耳通红,浑身颤抖。

晚宴上,我的主人丝毫没有给她的父亲面子,全程一语不发,看起来活像丢了声带。她只喝了一杯酒,便借着自己容易脸红的优势装作已经醉倒,成功将自己从极其不喜欢的瞩目状态下拯救了出来,当我扶着她早早的起身离席时,她的父亲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被鱼刺卡到了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不过,这位爱吹牛的先生也并非一无是处,借着酒劲,他和周围人侃侃而谈,将我们想要获悉的情报全部说了出来,因为声音太大,就连身为人类的我的主人也能轻松听见。她站在窗前,看了看被黑暗笼罩的山野,拉开了窗扇。

“走,半小时内回来。”

我抱起她,朝着那些人说起的方向跑去,我的主人将下巴搭在我的肩头,手指在我的背上轻轻点着拍子,哼着或许是她的家乡的小调。她才刚哼完几句,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矿洞位于山的拦腰处,通往其上的道路破烂且狭窄,满是碎石,应该是单纯靠人力和畜力踩出来的。矿洞的边上搭着帐篷,一群灰头土脸的男人围坐在一个烧着木头和煤炭的铁桶边,闲扯近期听来的八卦,诉说自己粗野简单的欲望。

我在一棵树下将我的主人放了下来,虽然知道她应该更喜欢如雀鸟一样站在树梢上,但很可惜,这里的树木经过砍伐,新长出来的树还不足以承受她这样一只疯狂凶恶的大鸟。

“需要我去把他们引开吗?”我附耳轻声道,我的主人没有回答,在寂静的夜里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

他们提起了我的主人的名字,也提起了她的父亲的宴会。听起来,他们很遗憾没有赶上这次晚宴,如果明天或者后天还有,他们一定参加。

我的主人抿了抿唇,笑了。“不必了,明天再来吧。”

回去的时候真是千钧一发,她的父亲还在高谈阔论,她的弟弟却正准备破门而入,看他那毫不客气地一脚将门踹开的熟练的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到底是这几次这么做了。我的主人的反应十分迅速,她突然一下就倒了下去,常年挺起的颈项像是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一般弯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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