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半扇猪肉,她下刀干净利落,一块块地将皮、肉、骨分离,肥肉瘦肉分开。
她配好狮子头需要的肥瘦肉比例,交代其中一个妇人道︰“你就照着我这个大小,把这些肉细细地切成臊子,千万不要剁碎,只要切成臊子就好,只切我给你的这些肉,不要自作主张的添减。”
这些人都是头一次见面,她们也毫无跟夏月初配合的经验,所以为了保证不出错,夏月初就要抱着宁可自己多想几步、多叮嘱几句,也千万不能出错的想法。
郑春妮在旁边冷哼一声,对夏月初那种发号施令的态度颇为不满。
夏月初对郑春妮的态度早就看在眼里,但这是她接的第一单生意,并不想贸然生事。
她之分配让郑春妮择菜洗菜,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妖蛾子,所以也没有去理会。
见众人都各司其事,夏月初便去缸里捞出几条白鲢鱼,飞快地开膛破肚,刮鳞除腮。
将收拾好的鱼洗干净,她手下飞快,几刀便完美地切下一条鱼身上两侧厚厚的鱼肉,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鱼头和一根干净的鱼刺和尾巴。
善大嫂子看得目不转睛,嘴里不住发出惊嘆的声音。
“月初啊,别的不说,就你这一手刀工,没个十几年怕是练不出来的。”
“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肉,便经常去江里捞鱼吃,做惯了罢了。”
“切!”郑春妮这次丝毫没有掩饰,整个厨房都听到了她不屑的声音。
“干什么呢?”善大嫂子皱眉看向郑春妮,“自己的活儿干完了么?”
郑春妮在喜宴那日就来帮厨的,手脚还挺麻利,眼睛里也有活儿,给善大嫂子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这会儿她的语气还算比较缓和。
郑春妮对善大嫂子还是比较忌惮和服气的,听她这样说,就也没在多话,继续去干自己的活儿。
但是她心里不痛快,手下就少不得有些不分轻重,把手里的盆子摔打得乒乓作响,洗菜水也甩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