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床上自慰,当然是因为顾雁白没事做,是闲人一个。
她不需要备考也不需要去找实习,身边人在为未来出路发愁的时候,她的路已经明明白白摆在眼前了。只要顺着走下去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顾雁白就能当一辈子大小姐。
可身边人都在为未来奔波,顾雁白找不到人陪她玩,索性就待在肖廷玉家里。
不会做饭,中午饿了就打个电话等人把饭送来。吃完饭就开始在肖廷玉的家里四处乱转,翻他书架上的书,看两眼后发现看不懂又塞回去,继续看自己的漫画。
打打游戏看看电影,兴致来了就拿出小玩具爽一发,累了不想动,躺在床上等肖廷玉回家。反正他回来了也是要做的,到时候再洗也不迟。
肖廷玉有时看不惯她这幅懒散的模样,明里暗里会劝她不要这样荒废时间。
“可是我不知道要做什么。”顾雁白把手中的漫画合上,眼里难得出现迷茫的情绪。
肖廷玉摸摸她的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雁白更迷茫了。
她好像没有什么想做的。
从出生起她的人生就被安排好了。
读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将来要做什么,这些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还有一大堆pn b用来以防万一。
都是为了你好,我们不会害你的。
一句句类似的话砌起一面高墙将顾雁白拦了起来,把她死死圈住。她的人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要稍微偏离预定轨道,他们就会用以爱为名的枷锁把顾雁白给拉回去,好似顾雁白想要去做的每一件事都会害了自己一样。
隔壁邻居的孩子离家出走时顾雁白正在上初二,那年在饭桌上聊起这件事,邓婉清突然放下筷子对她说:
“小乖,千万别学她,要是你也这样的话我会死的。”
顾雁白这辈子都忘记不了那个眼神。
宛如深海一般的眼睛锁着她,几乎快要令顾雁白窒息。没体会到有多爱,只感到害怕。
她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能脱离邓婉清的控制,因为自己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邓婉清九死一生带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为她取了名字。哪怕顾雁白死了,墓碑上都得刻着邓婉清的名字。
纵然顾雁白一直觉得血缘关系不重要,可这确确实实控制住了她。
跟肖廷玉谈恋爱是一场意外,打破了固有轨迹。
在顾家给她制定的计划里,绝对没有跟大七岁的普通人谈恋爱这一项。
这场意外会带来什么现在还未可知,说不定哪一天她突然觉得肖廷玉年纪太大,或者哪一天遇到了更喜欢的人,又或者对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一见钟情。
未来谁都说不准,毕竟顾雁白今年才二十一岁,她的人生甚至还没过完叁分之一。
顾雁白很少说自己需要什么。
说了也没用,会被邓婉清温柔地驳回,然后轻飘飘扔给她另一个选项当做补偿。
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不要b选项,这不重要,她满不满意喜不喜欢都无所谓,因为选项b是正确答案。
跟肖廷玉在一起,是顾雁白二十一年来第一次萌生出“我想要”的念头。
从小到大,肖廷玉都不觉得爱情是什么必不可少的东西。荷尔蒙带来的刺激终究会在时间长河里被抚平,没有谁会永远爱你,永远爱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他一直坚信这点。
顾雁白的爱是他感受到的最热烈的爱,跟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像在泡温泉,温热的池水和蒸腾的热气全是她的爱意。正如温泉泡久了会发晕,肖廷玉也被这爱意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曾坚信的东西。
所以有时候肖廷玉也没法抗拒顾雁白。
顾雁白黏糊糊贴上来,抓着他的手放到身下。
“肿了不能再插了,但可以舔一会,明晚再做好不好?”
他语气温温柔柔的,顾雁白听了直犯迷糊,点点头算是同意。一开始还是扛着腿舔穴,后来舔到一半直接翻身骑到肖廷玉脸上扭腰,喷了他一脸。
肖廷玉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第一时间却是从床头柜上抽湿巾给小女朋友擦身体。
他的手隔着纸碰到时,被顾雁白一把按住。
顾雁白鼻尖和眼眶都红了,一脸欲哭的样子开始撒娇扮可怜,说好难受,想让他进来。
肖廷玉也硬了,工作让人阳痿但毕竟不是真的阳痿,看到女朋友躺在身下娇滴滴哭着怎么可能没反应。
但他还是不太想做,怕顾雁白受伤。
顾雁白哭着用拳头打他:“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这样了……”
其实顾雁白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太饥渴了,可是没办法,这是她第二个“我想要”的念头。
肖廷玉能满足第一个,为什么不能满足第二个?
越想越委屈,顾雁白一开始还是撒娇装可怜,现在是真难过了。
“我要回去了。”顾雁白起身捡起床下的衣服,闷声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