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看到了，康咏歆镇定自若地把东西塞回到了裤子里，道：“回来了啊。”

“康咏歆……你恶心！”康滢滢不可置信地瞪着康咏歆，尖声骂道。

康咏歆微微笑了一下，道：“对，滢滢，alpha都是这么恶心。”

康滢滢两眼泛红，扭头气冲冲地上了楼。

耳边除草机的声音还在喧闹，康咏歆被吵得心烦意乱，起身推门出去，喊道：“吴妈——你明天再弄——”

世界清静了，片刻之后，她的妹妹又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康咏歆，你休想得逞！”康滢滢举着手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已经全部告诉她了！你对着她的照片打飞机，你想肏她！”

康咏歆听了没什么大反应，笑道：“怎么说的？给我看看？”

“想撤回？来不及了！”康滢滢冷哼道，“她已经看到了，还回复了！”

康咏歆忍着一肚子火，把手伸了过去，笑道：“让我看看你怎么污蔑你亲姐姐的。”

康滢滢把手机解锁打开对话框，拿着放在康咏歆眼前，“看，看我哪句污蔑你了！”

［梦涵！！！］

［远离我姐！！！］

［我刚刚撞到她对着你的照片打飞机！！！］

蒋梦涵回的是：

［……］

［滢滢，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康滢滢：

[没有！是真的！！！]

[她好恶心！！！]

蒋梦涵：

[她……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康滢滢：

[不知道啊！]

[好像是视频截图！]

[靠！她有没有找你聊天？]

[千万别理她！！！]

蒋梦涵：

［嗯，我知道了……］

康咏歆看完后面上阴沉沉的，平静地对康滢滢说道：“很好，可以再继续说下去，告诉她——我想肏她，告诉她我对你说，我想肏她。”

康滢滢被康咏歆的脸色吓到，但仍旧强撑着提高音量说道：“我会告诉她！康咏歆，你别……”

没等康滢滢说下去，康咏歆扭头就走。

“康咏歆！”康滢滢头一遭被她姐姐这样对待，眼泪已然夺眶而出，“你站住！”

康咏歆停也没停一下，康滢滢跑过去拦在康咏歆面前，泣道；“就因为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就要生我的气？”康滢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泪涟涟地说道：“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康咏歆面容平静，漠然地说道：“远离我吧，远离我这种人。”

康滢滢又是委屈又是气恼，上前重重推了康咏歆一把，哭着吼道：“为什么！——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你可以毫不在意为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

康咏歆轻轻叹了口气，带点自嘲的意味说道：“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完，康咏歆越过仍在流泪的康滢滢，头也不回地走了。

康咏歆驱车回了城里，把车停在车库，自己步行去买一家卤味小店的五香牛腱子。

路上接到母亲夏小芸的电话，问她又去哪里野了。

康咏歆敷衍了几句，推说跟客户吃饭，匆匆挂了。

心头的烦闷挥之不去，康咏歆在路边的报亭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刚点上，迎面走来一个成熟妇人，两人视线交汇，康咏歆着急忙慌地想把手里的烟藏起来——

随后反应过来，手夹着烟垂在一侧，冲女人讪讪一笑。

“怎么不灭了？”女人走近，瞧着康咏歆窘迫的样子，打趣道。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康咏歆咕哝着，环顾四周，还是把手里的烟摁灭丢进了垃圾桶。

“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道学好？”女人黛眉一挑，“训斥”道。

“是是，徐老师，我错了，已经改正了，绝不再犯了。”康咏歆的目光流连在女人的脸上，轻声轻气地说道。

“耍贫嘴。”女人道，“怎么在这？”

“流落街头嘛。”康咏歆由衷地笑着，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老师，去你家蹭饭行不行？”

她的高中语文老师徐裴蓓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会挑时间，我刚买了菜。”

康咏歆傻呵呵地笑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徐裴蓓。

“走吧走吧！”徐裴蓓无奈地瞪了康咏歆一眼，朝前走去。

“我来拎——”康咏歆抢过徐裴蓓手上的袋子，傻笑着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