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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冬天的末尾,我终于下定决心回到了杉田家。
定丸会是本地有名的黑道组织,与阿孝率领的黑木组不同,相比暴力集团,更倾向于利用暴力做生意的类型,因此有栖修扰乱资金流釜底抽薪的做法,对他们的影响远远大于黑木组——话虽如此,他们要过明面的生意做得仍然比黑木组要大。
自然,涉及地下不可说的部分就远远不如。
……阿孝是喜欢从边缘走的人。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再对青梅竹马做什么评价,总之,由于生意做得不小、又有黑道组织的加成,定丸会少当家这个身份无论怎么看都是可以够得上杉田家的。
联姻的话,两边都会方便一些。
大哥在生意上一向很理智,我家和黑道不是没有联系,但更多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地下生意,既然有机会结交定丸会这样的盟友,无论怎么想都没理由拒绝。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坐在曾住过十多年、贯穿整个童年的庄园茶厅,我对大哥转达了这样的意图。
“当做报答也可以呀,”
毕竟是自己的家,没办法不放松,我趴在沙发侧边扶手,认认真真地说,“因为大哥一直都在照顾我,所以、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报答大哥,我会很开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大哥从始至终都很沉默。
坐在身侧,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又似乎稍微有些失焦,出神似的,透出半分恍惚的意味。
因为在家,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纯色衬衫,袖口松松挽起来,领口也解开几颗扣子。
哪怕如此随意的穿着,穿在清朗冷淡的青年身上,也好像渡了一层无形的光晕。
“报答?”他轻声重复。
那样的语调,让人感到有些奇怪。
轻柔得太过,反倒引人战栗。
我情不自禁向后挪了挪,原本放松搭在椅上的手臂不自觉紧张起来。
血亲的指尖抬起来,慢慢落在俯身微垂的领口下线条细腻的锁骨。
触感冰一样、刺骨的凉。
那里是前夜恋人留下的吻痕。
我不安地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想要扯开他,却被反过来牢牢钳制。那只手稍微向后用力、身体便被轻而易举推压在沙发的靠背。
“……大哥?”
冷淡高傲的青年从一旁站起来,视线居高临下、又仿佛蕴着隐秘的不堪渴求——然而即便如此,神色还是那样疏离平和。
寂静像一团冰晶中兀自燃烧的火。
那团冰冷握着我的手、牵引指腹碾过那抹红痕。
他身后是三楼茶厅的阳台,半圆孤的落地窗松松挡了一半窗帘,雪景银白冷寂,天际远得像片模糊不清、滴了染料的天蓝湖水。
那片湖水在他背后漾起粼粼烟波。
“铃奈。”大哥温和地回应,指尖仍按在那点恋人舔吮噬咬、意味昭然若揭的红痕。
我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不、不要…大哥,我……”
异性的膝盖轻而易举压迫双腿抵在腿间,不可阻挡的力道按着手腕压下来,身体重叠陷进柔软沙发。
吐息冰冷得像是陷进庭院厚厚松软的落雪,凉意刺骨。
“别、这样对我…大哥……我已经……”
我在哭。
他恍若未闻,仍很平和,称得上温柔地问:“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铃奈?”
柔软黑发凌乱垂下,轻轻落在侧颊。
三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的容貌,距离近得能望见眼中自己的倒影。
微妙熟悉的幽幽木香。
凉意落在唇畔。
“他哪里像我?”
血亲低低地问,扯开亲生妹妹的衣襟,将长裙掀起抬高,指尖隔着布料、清晰碰到身下敏感,“铃奈…你是…故意的吗?”
大哥慢慢喘息着,抬起多情而淡漠的眼睛,眸色墨染碎冰一样刺骨。
“青井说…你先前怀孕了,是吗?”青年扯开唇角,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看来你的身体没问题……铃奈,是可以正常受精的。”
话语中透出某种糟糕的预想。
极度的恐慌。
“大、哥…?”
分明是一直以来带来保护的人,危难之际唯一想到的人。
撕拉、
衣服被扯破了。
“乖一点。”他轻声警告,“铃奈、我不想弄痛你。”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不、不要,大哥,真的、真的不要,求你,别……!!”
我极度反抗地挣扎,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明确的抗拒,尖叫中内衣被推上去,两团雪白乳肉掉下来,尖锐触感迅速咬合。
“他哪里像我?”
大哥耐心地问,“丸罔陆…是吧?你喜欢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