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期待了很久,但实际上都来不及品味,就结束了。
婚礼前徐良叫人偷偷塞零食给她,仪式结束又拉着她填肚子,生怕她饿着。
一对金童玉女穿着红色的肚兜,被人抱着。
她化了妆更加精致,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娇气地说撑死了。
她穿了很素雅的婚纱,举手投足都是魅力。
徐良挪不开眼,凑过去亲她:“媳妇儿今天真美。”
她越发骄矜,狐狸眼挑起来,偏要和他贫嘴:“原来之前不美。”
“之前美,今天更美。”他忍不住动手,把人搂进怀里,“以后就是我的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是我的嘿嘿。”
傻狗笑起来真傻。
她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情不自禁,亲吻她,贴着她的脸蛋蹭。
“烦死了!你属狗的啊!”她笑着打他,闹了好一阵。
秦风听着,脸上淡淡的,没一点表情。
明知道不该来,他还是来了。
他想看看章辞穿婚纱的样子。
他看到了,很美,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他想了那么多次,最后新郎也不是他。
他是不是应该祝福她。
他这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她能幸福,是不是也挺好。
他眼眶有点红。
像只无家可归的狗。
给她定做的戒指,他带来了,可是章辞不要了。
他这个人,章辞也不要了。
好像从来都没人喜欢过他。
他爸爸以前不怎么在家,直到被人砍死。
他妈妈跟人乱搞,被他砍死在床上。
手底下的人怕他,外面的人敬他,他那些omega,巴结他。
只有一个章辞,对他就像对垃圾,巴不得把他丢了。
他从没被人坚定地选择过,好像到头来,他只能一个人孤独一生,片刻温暖都没有。
或许曾经有过。
都是骗他的。
没人会要他。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
常年警醒的直觉还是让他在一瞬间偏头,子弹穿透了墙壁。
他的身形快得几乎看不清,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更多的人追上去。
他很久没有这样逃命了。
十四岁那年,他刚接手青帮,帮里那些老不死想杀他,仇家也想杀他。
太多人想要他的命。
他曾经被人打断过骨头,后来把人绑了,亲手把那个人手脚全部敲断,挖出了那个人的心肝。
他也曾经被人放过冷枪,后来他把那个人射成了马蜂窝。
他还曾经被人下过迷药,后来他在那个人腺体里打迷药,把人扔进了最下等的红灯区轮了。
他只有比人更狠,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才能活。
以一己之力企图对抗国家这个庞大的机器,显然是螳臂当车。
他原本也没想做什么,没想在她婚礼上捣乱,没想抢亲,没想放视频,他甚至没想出现在她眼前,他就是想看看她,所以一个人来,层层安检,连把枪都没带。
他预料过徐良不会放过他,但他不想死在她婚礼上。
晦气。
他逃得很艰难。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被堵在巷子口。
初春下了雨,京城潮湿的天很阴沉。
钓鱼台国宾馆的石板路上。
他被流弹打中了小腿,摔在墙上。
索性不跑了。
他支起一条腿,坐得吊儿郎当,很漫不经心的样子。
就算死,他也不想死得太狼狈了。
他被人团团围住。
无数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都是特警吧。
呵,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放过徐良。
应该的。
有人拿着手铐上前想绑他,他拧住了那人的胳膊甩开。
一声枪响,有人开枪,打穿了他的左臂,血溅出来。
他只是轻微皱了皱眉头。
看来今天不能死得太容易了。
呵。
章辞知道吗。
他死在她的婚礼当天,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
她以后会想起他吗。
还是别想他了,好像她很讨厌他,从头到尾,都在敷衍他。
他没有给她带来过半点快乐吧。
包围他的人自动向两边让开,他看到徐良走过来。
徐良穿着黑色的礼服,领口别着领结,意气风发,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他面前。
他笑了。
成王败寇,他没弄死徐良,是怕章辞恨他一辈子。
徐良弄死他,章辞应该会很高兴。
真好。
他没得到章辞的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