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巫斯拉变成立巫斯拉实在好笑。
进入极地的第四天,云芽稍微适应了些这里的温度,相较之前愿意跟伴侣们多聊几句。前几天冷得她除了吃饭喝水以外,根本不愿多开口。
面对一成不变的白茫茫的雪地,云芽从最初的兴奋变得心不在焉,总算体会到空有一身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地的憋闷。极地外围的生态环境有专人研究,她不好抢别人的活干,可在她拿手的领域里连个能提取的样本都没有,实在提不起干劲。
她在心里唉声叹气很久,突然想起过去跟玛纳亚的对话。
“说起来,当初我在学院写毕业论文的时候,玛纳亚还跟我打趣。”云芽嚼着给飞羽准备的磨牙棒有些感慨,“她说,在学院附近能跟人类交尾的生物可不多,好像也就剩独角兔了吧,可这种魔幻生物体型太小,他们的亲戚巨型多毛兔或许还能满足我,可惜他们生活在极东——也就是这里。现在真的来了却连他们的影子都见不到,我还挺想摸摸他们的尾巴,据说手感特别好。”她说着的时候一双手在身前比比划划,想象那个尾巴的手感。
看云芽略显失落的样子,奕湳把她卷起放到飞羽的背上:『见不着就摸他吧。』说完还不忘用尾尖拍拍她的头顶以作安抚。
云芽误会了奕湳贴心的举动,以为他听到她从两年前就在打巨型多毛兔的主意有些不开心。
她埋进飞羽柔软的鬃毛里小声嘀咕:“好大狗又吃醋了?”
飞羽摇摇头,把奕湳从前面喊了回来:『你又被误会了,快回来解释吧。』
依靠魔法云芽明白了奕湳的良苦用心,她尴尬地扯扯嘴角,飞到他的头顶亲亲贴贴:“好老公不怪我吧?”
奕湳没说话,只是动了动耳朵,云芽立刻会意伸手摸了上去,不时亲一亲,咬一咬,得到一阵又一阵舒缓的呼噜声。后面的叁只受不了他们两个的肉麻劲儿,也看不下去奕湳快拧成麻花的尾巴,纷纷绕道超过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这个时期的极地昼短夜长,总是还没走几个小时就又要原地露宿,但并不无趣。即便云芽已经和伴侣们欣赏过不同地方的星光,可与他们围在一起调侃星座的故事,数天上的星星一点也不觉得腻。
飞羽也是在他们数星星的时候,将他分不出颜色和精神方面的事向云芽如实告知。
“谢谢你愿意把这些告诉我。”云芽吻住飞羽久久没有分开,其实她早就猜到一些,但她一直在等,等他亲口告诉自己。
她的等待没有白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我一直担心成为你的累赘,担心你的爱会变,担心很多很多事情。』飞羽用鼻尖轻蹭云芽的脸侧,讲出他过去压在心底的担忧。
“现在呢?”
『多余担心。』
云芽开心地抱住自己的小狮子,忘乎所以的亲吻他,直到笠巫斯拉打断他们。
『再亲下去就看不到了。』他用蹄子碰了碰云芽的小腿,让他们快点抬头。
云芽抬头看去,被头顶的景象撼得几乎说不出话。绚丽的极光延绵至黑夜的尽头,映照着一切都染上这个梦幻的光彩。此时的双月收敛了她们的锋芒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给极光让道,让其尽情飞舞。
『好美。』见惯了各色美景的黑曜石都禁不住赞叹。
他们围靠在一起,默默欣赏眼前的景色,谁都不忍打破。直至尾声,云芽才站起来舒展腰身,给快要熄灭的自燃火苗增添魔力。
“古时候人们总说极光是明神的纱巾,也是明神存在的证据。现代科学则说极光的原理是因为太阳的辐射,信奉太阳神的那些人借势发挥,说我们信仰的第二个月亮——明神不过就是月亮的反射,是一滩泡影,他们的神才是实质的神。”云芽轻笑几声,“有一天他们突然闭嘴了,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些从古存活至今的那些梦幻生物让他们闭的嘴。”
『那极光到底是怎么形成的?』飞羽问道。
“就是那样形成的,但明神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云芽咧嘴一笑。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双月再次迸发出耀眼的光,折射在雪地上宛如白昼,驱散一切黑暗。
而这份光芒映衬着云芽也如明月般夺目。
极地的天气瞬息万变,谁也摸不透这个区域的气候。
刚欣赏完极光,云芽本想着趁天气好多赶几步路,刺骨的寒风接踵而至。会魔法的几位相互辅佐,在温度彻底降下来之前做了个巨大的圆形雪屋,他们五个挤在里面相互依偎,云芽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靠在飞羽柔软的侧腹上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云芽感到有什么勒在脖子上呼吸越来越困难,一睁眼,笠巫斯拉巨大的鹿角近在咫尺,挂在上面的晶石散落一地。一瞬的惊慌过后,她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可不能妄动,她稍稍错了下身让自己的脖子勉强能动,才有机会向旁看去。
只见鹿角尖锐的一端离奕湳只有一点点的距离,险险就要扎进他的皮毛里;黑曜石就没那么幸运,崩断的鹿角戳在他身上,断掉的那